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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轼和王安石的关系如何?

来源:学生作业帮 编辑:神马作文网作业帮 分类:综合作业 时间:2024/11/12 07:49:20
苏轼和王安石的关系如何?
是不是因为政见不同,而闹的很僵呀?
苏轼和王安石的关系如何?
苏轼与王安石
王安石刚刚主持新政时,常常引导皇上专断,皇上因此也只信任他一个人.当时苏轼任开封府主考官,出了一个题目,内容是:「晋武帝因为专断而平定东吴,而符坚在伐晋的时候却因为专断而灭亡,春秋时齐桓公只信任管仲而称霸,燕王哙却因为只信任子之而导致败亡,同样专断,为何有不同的结果呢?」安石看到后,心里明白,有点不高兴.东坡的弟弟苏辙,因此就辞掉条例司的职位,也指出出青苗法对百姓造成困扰,王安石更加生气;於是便暗中订定一些章程,针对他们兄弟两人,大有处处防范的味道.而苏、王两人的嫌隙慢慢的加深了.
王安石是一个有独特见解的人,曾说过「天道不足畏,祖宗不足法」一类的话,但自信心太强,有时候不免会有一些见解无法周全,而令人觉得可笑.但由於位高权重,一般人就随口应和,顺风影从,偏苏东坡是聪明不凡,是非明白,而且常带一点游戏的习性,动不动就要向权威挑战一下,常因此使王安石恨得牙痒痒的!
例如,王安石为了表现自己和前人见解不同,常有一些与别人不同的见解,他认为历史上记载「扬雄投阁」这件事不可靠.他不相信扬雄会因为怕被王莽追杀,一时情急从天禄阁跳下来,认为这是史臣乱写的;王安石更进一步否定扬雄写〈剧秦美新〉一事,而认为这只是后人诬谄扬雄而已,扬雄无论如何不会写这样的文章.东坡知道了,也有自己的看法.有一天,两人相遇,谈起这件事,东坡就煞有介事的说:「我也怀疑一件事!想要请教丞相.」王安石问:「你怀疑啥事?」东坡说:「西汉真的有扬子云这个人吗?」在场到人都禁不住大笑起来.
当然,东坡和王 安石之间的许多争强斗胜的说法,也不一定就是事实,极可能是无聊的人,在这两位名人身上做文章而已.这种传说很多,真真假假,很难说得清楚.其中最有名的,都和王安石在熙宁年间所作的《字说》一书有关,安石很希望《字说》能够天下风行.但东坡认为这不是那麼好,他说:「丞相博学,体大精深,所写的书我实在不懂;只是如果每一件事都牵强附会,读书人都模仿这种风气也不好.最重要是,有些事不能牵强附会,就像★(牛牛牛)、麤两个字吧:牛的身体,比鹿壮;而鹿之行动,比牛敏捷.如今将本字重叠三次,却又有不同的意思,有甚麼道理呢?」安石没办回答,但始终不肯改正.听说东坡被贬黄冈之贬,就是因为这事,而不只是因为作诗所惹的祸啊.
东坡对王安石的《字说》的批评,还不只这些.书刚完成时,东坡就就开玩笑地说:「就算用竹子鞭马可以解作『笃』,但是用竹子打犬,又有甚麼好笑呢?」东坡又说:「按照〈字说〉的理论,这「鸠」字从九从鸟,是有证据的.为甚麼呢?《诗经》不是样说吗:『鳲鸠在桑,其子七兮.』儿子有七只,再加上爸爸和妈妈,刚好就是九个!」
又有一个说法,说东坡问安石:「『波』字为甚这样写呢?」安石答说:「因为『波』是水的皮.」东坡又说:「那麼『滑』哈意思呢,难道是水的骨头吗?」
虽然关於两人辩论的传说很多,但一般而言,大家都相信两位大人物原本没有嫌隙,而且格局都还不凡,不会那麼小家子气.但安石身边的人,因为妒忌东坡,常常想法子离间他们.
有一回,神宗想要让东坡参与编修〈起居注〉,安石有点为难;身边的人就献计说:东坡虽擅长作,不懂行政事务,可以用开封府推官的工作来困住他.但没想到东坡因此说话更大胆,写了许多奏章、万言书之类,评论时政,认为国家十分危险.安石更加不高兴.东坡就要求到地方去任职.
安石的门人李定,母亲去世,不服丧,东坡认为这是不孝,就讨厌他,李定因此也怀恨在心,就弹劾东坡作诗谤讪朝廷,是将东坡逮捕到御史台的大狱,存心要杀死东坡.但神宗始终不舍得杀东坡,就将东贬到黄州.
东坡贬官到汝州时,经过金陵,就去拜见安石.这时候两个人都先后失去最心爱的儿子,都在人生的悲伤中.其实东坡和安石虽然在政治上见解不同,但在生卒成名等事情却有许多巧合的雷同:安石出生早东坡十五年,去世、考取进士也一样早东坡十五年,这可说是人生的吊诡.
这时候两人见面都很高兴.东坡因为儿子去世而伤悲,还来不及去拜见王安石,安石就已穿了便服,骑著驴子,来船上看东坡.东坡连帽子都没戴就出来迎接,向安石深深地拜了一下说:「东坡今日太失礼了,大胆以便服来参见大丞相.」安石笑说:「礼仪那是为我们这种人而设呢!」
过了一回,东坡说:「我明白丞相门下用不著东坡.」安石没有答话,只招呼东坡游蒋山.在寺中饮茶,安石指著桌一个大砚台说:「试试用古人的诗句来描述一下这个砚台.」东坡想都没想就说:「我先提一句『巧匠斲山骨』.」安石想了一回,接不下去,就站起来说:「今天好天气,我们游游蒋山,这对联的事不急.」后田昼承当日就在后面,说:「安石平常喜欢用这种方法来难人,而门人常常推辞不会,没想到东坡没有被这方法吓到.」
两人在金陵的时候,国政也日益衰乱.东坡把握机会就和安石说:「我有一句话和丞相说.」安石脸色有点怪怪的,心想东坡大概要为以前的事辩解.东坡却说:「我所要说的是国家大事.」安石神色平静下来,道:「说说看.」东坡接著讲:「国家有重大军事动作,或者重大案件,这是从前汉朝、唐朝灭亡的先兆.我们大宋朝自开国以来,都以仁厚精神治理天下,就是要改变这一点.如今对西夏连年用兵,而南方也掀起好多件大案,抓了好多人,丞相为甚麼不站出来说一句话呢?」安石举起两只手指告诉东坡说,很无奈的说:「这两件事都是吕惠卿挑起来的,我如今身在朝廷之外,那敢说甚麼呢?」东坡说:「当然.在朝中就言无不尽,在朝外就不便多言,这是做事的常规.但如今皇上用不同平常的礼遇对待丞相,那麼丞相也应该用非常之礼来对待皇上,怎可以拘谨於一般规矩呢?」安石大声说:「我会说!」但又加上一句:「出在我口,入在你耳.」明白告诉东坡不要将这事传出去.其实安石曾经写信给吕惠卿,而要求不要给皇上知道,触犯了大臣无私交的忌讳,心里有点顾忌吕惠卿,担心东坡泄漏他的话.
安石又问东坡:「做人如果了做一件不正义的事,杀了一个无辜的人,而得到天下,可以不可以?」子瞻半开玩笑说:「现在的读书人,为了减少半年的努力,就算杀人也会做.」介甫笑一笑,没有回答.
虽然金陵相遇,两人仍然有一些保留,但二人彼此相惜,是可以确定的.安石甚至写诗劝东坡在当地买田地定居下来,「无人语与刘玄德,问舍求田意最高.」东坡也明白安石的好意,只是人生际遇难求,时移势易,每一个人都有自己不得已的选择.因此就回写这首诗告诉安石:「骑驴渺渺入荒陂,想见先生未病时.劝我试求三亩宅,从公已觉十年迟.」安石叹息著对人说:「不知道还要几百年,才有这样的人物!」不舍之情,溢於言表.安石的希望当然落空了,但使希望达成了,也没有甚意义,因为两年后,安石就去世了.